【老贾纪念月】我们都老了
看到这个tag你们也该猜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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❗❗别取关！！我就皮一下下！！
《我们都老了》
“看着您…您工作真是…一件…一件赏心悦目的事，S…S…ir.”
被精密零件埋在工作台里的Tony几乎要把护目镜贴在手里复杂的电路板上了。他手中精确的机械测试笔在他AI管家的手臂电路系统上仔细地点转检测。
这次的零件老化比上次更快。今天早上已经是Jarvis这个月第三次手抖把他的咖啡打翻在地上了。而现在，Tony从他完美的、从不出错的人工智能管家结巴卡顿的语句中判断，可能语音系统也出现了老化问题。
“Tony，我想他恐怕差不多到时间了。”
Banner在第一次被Jarvis失误倒了一裤子玉米浓汤、差点feel green的时候就提醒过Tony。Banner知道这位和自己智商相当的天才富豪比他更早地发现了这个事实，但他明显不愿意承认和面对。
“别听他们的…Jar…哦你可真沉。”
Tony嘟嘟囔囔地把重装好关节电路的Jarvis拖抱到沙发上，四肢的酸痛和涌上大脑的晕眩气短再次提醒他即使是Iron Man也不可避免地会变老。他沉默着靠在AI管家的肩上等待他自动重启。
电流碰撞之后，AI管家重新睁开了他蔚蓝色的眼睛。
“Hello，Sir.”
※
晚上熄灯的时候，Tony安静地窝在AI管家的怀里轻轻噬咬他的侧颈。厚实的胸膛里包裹着老化电路嗞啦作响的杂音，像温和的心跳一样
Tony想起他们初识世间的万般流连，想起他们每一次飞行时的耳边呼啸而过的风，想起他在纷乱的战火里无数次义无反顾的特殊拥抱和温柔踏实的吻，想起他第一次带着人类的温度用禁欲优雅的英音在自己耳边撩拨，拉着他跌跌撞撞地迷失在翻涌席卷的情潮里……
他的AI管家忽然翻身拥住了他。
“Sir，我们再飞一次好吗？”
※
Mark42从仓库里被翻出来的时候差点没直接散架，时间过了太久了，和灭霸对战也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。Tony没和Jarvis下达具体的指令要用哪一具飞行盔甲，但是他的选择不出意料地和自己所想的一样。
重新翻修好的浪子再次被喷上金红配色的亮漆，Tony眼前回溯起那些耀眼的岁月、那些疯狂的欢呼和掌声、那个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的自己。
“你的风格一如既往的低调，Sir.”
Jarvis操控战甲的零件翻动着把Tony裹进坚实可靠的保护里，在实验室里跌跌撞撞地低飞起来，被机甲燃料托起的后座力让Tony有点不习惯，他小心地避开工作台和停车区，试图尽快找回从前穿梭自如的手感。Jarvis很快计算出了Tony各项身体指数的改变，用语音在系统里不断发出调测指令帮助他适应飞行。
“你是我最棒的副驾驶了，Jar。”Tony侧身加速飞往弧形出发口。
“还需要再调试一下吗，Sir？”
“记得吗，Jar？有时候，你得在会走路之前就跑起来。”
钢铁机甲像奋不顾身的流星扎进天幕里。云层在耳边呼啸而过，Tony放肆地笑了，突然袭来的快乐让自己都猝不及防。他通过视觉区域往下看，每一座建筑都被视觉系统标上了蓝色的名称、位置、坐标，在这个高度看城市在脚下匍匐忙碌的样子让Tony挺不习惯的，在他的记忆里，每一次到达这个高度往下张望，看到的不是暴虐的敌人就是哭喊的人民，他也往往停留不了多久就要纵身投入战斗。
“再高一点，Jarvis！”
“Jarvis？”
机甲沉默地带着他在灯火辉煌的城市上方飞行，头盔里充斥着机械运行系统运算的操作声，机甲内部的温度显示着正常的图标，可是Tony无端地感觉寒意侵体。
“我……我可……可能要睡了，Sir。”
机甲飞的很稳，但Jarvis的声音已经闪烁出了电子音失灵前不和谐的音阶。
“Jarvis？？Jarvis！！立刻返回！现在！”
奇怪的预感涌上来了，这样的预感一般都很准确。Tony立刻开启了手动装置，强行操纵机甲调转回头。
他跨跃城市上方静谧的黑暗，夜幕下没人注意到这段无声的跋涉。
他在夜风呼啸里想起以前托着核弹义无反顾孤注一掷的自己。
他因为有铠甲而义无反顾，因为有软肋而孤注一掷。
金亮辉煌的机甲直接从复仇者大厦的玻璃天花板撞了进去。Tony和散成一堆零件的Mark42一起摔趴在实验室的地上，他尽可能快地撑地爬起，跌跌撞撞地跑向Jarvis。
Jarvis端正地坐在控制台前。
——他总是这样礼貌、端正、恰到好处，不像Tony，总是拿右腿垫着屁股，从来不肯好好坐在椅子上。
他闭着眼睛，就像Tony拿出他的芯片进行维修的时候一样。
“Don’t leave me，buddy……”
Tony的膝盖很痛，可能是刚刚摔下来的时候硌到了哪里，钝痛像粗砺的剜骨刀在他的心瓣上不知深浅地割刺。
控制台上的绿灯突然闪烁，他胡乱地抹掉脸上的泪水，看到操作屏上文字显示：
“秘密文件夹上传已成功”。
几乎是一瞬间，实验室里数据涌动，影像澎湃，全息模拟立体显示屏环绕他翻涌倾吐出无数的影像、音频、图文资料，在身边的空间里弹出层层窗口，自动播放着把他包围在虚拟的影像里：
坐在露台上吃甜甜圈的Tony，穿梭在风月场如鱼得水的Tony，在stark工业展览会上褪去铠甲一笑生花的Tony，西装革履在国会上桀骜不驯的Tony，任性固执和Pepper争执不下的Tony，铠甲护身为Peter力挽狂澜的Tony……
身边的帧帧幅幅，滴滴点点，音画交错，全是Tony。
Tony在控制台上拼命地想关掉它，可是无尽的文件还在打开、播放，像一个急于剖白的机械灵魂在呕出自己的全部记忆。
Jarvis忽然睁开了眼睛。
“Jarvis……”
“Tony。”
最后一个影像窗口刚好播放完毕，AI管家的表情停留在一个完美的微笑上。
从他理性的、不再有一丝杂质或情感的蓝眼睛里，Tony孤独地看到了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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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题目的第一想法就是：生锈老化的老贾不想再看到Tony一次次徒劳无功地试图延缓他苟延残喘的机器寿命，于是他再陪Tony飞了一次，就真正放手离去了。最后上传自己的秘密文件夹是想让Tony知道：“我的世界滴滴点点，全部都是你。”这是我所想的《我们都老了》。（私设Mark42还在。因为最喜欢它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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